論語第十二章

2021-08-09 14:04:27 字數 6356 閱讀 8280

1樓:帝都小女子

第十二章 (《論語·顏淵》)

經:顏淵問仁。子曰:

「克己復禮為仁。一日克己復禮,天下歸仁焉。為仁由己,而由人乎哉?

」顏淵曰:「請問其目。」子曰:

「非禮勿視,非禮勿聽,非禮勿言,非禮勿動。」顏淵曰:「回雖不敏,請事斯語矣。

」(《論語·顏淵》)

譯:顏淵問什麼是「仁」。孔子說:

「克制自己,遵循禮儀規範,這就是仁。一旦做到了克己復禮,天下人就會稱讚你是個仁者。踐行仁道,是由自己去做,難道是由別人去做嗎?

」顏淵說:「請問踐行仁道的綱目是哪些?」孔子說:

「不合於禮的事不去看,不合於禮的事不去聽,不合於禮的事不去說,不合於禮的事不去做。」顏淵說:「我雖然愚笨,請讓我照著這幾句話去做吧。

」傳:道德行為規範是乙個社會長期形成的,仁者首先應做到的,便是遵守道德行為規範。

11111經:仲弓問仁。子曰:

「出門如見大賓,使民如承大祭。己所不欲,勿施於人。在邦無怨,在家無怨。

」仲弓曰:「雍雖不敏,請事斯語矣。」(《論語·顏淵》)

譯:仲弓問什麼是「仁」。孔子說:

「出門做事如同見到貴賓一樣,使喚人民如同主持重大祭祀一樣。自己不願意要的東西,就不能強加於別人頭上。做公務,不能使別人怨恨,在家中,也不要使人怨恨。

」仲弓說:「我雖然愚笨,請讓我照著這幾句話去做吧。」

傳:人常常為了自己的私利,而將各種禍害強加於別人頭上,從而又引起別人的反抗,遵守:「己所不欲,勿施於人」之訓示,才能達致社會的和諧狀態。

經:司馬牛問仁。子曰:「仁者其言也訒。」曰:「其言也訒,斯謂之仁已乎?」子曰:「為之難,言之得無訒乎?」(《論語·顏淵》)

注:訒:音刃,意同訥,說話不流暢。

譯:司馬牛問什麼是「仁」。孔子說:「仁者,不輕易說話。」司馬牛說:「不輕易說話,這就是仁者嗎?」孔子說:「做起來困難,說話能夠輕易說嗎?」

傳:說出的話,就必須去做。因此,在說話之前,一定要考慮自己能否做到。

經:司馬牛問君子。子曰:「君子不憂不懼。」曰:「不憂不懼,斯謂之君子已乎?」子曰:「內省不疚,夫何憂何懼?」(《論語·顏淵》)

譯:司馬牛問什麼是君子。孔子說:

「君子不憂愁,不畏懼。」 司馬牛又說:「不憂愁,不畏懼。

做到這一點就可以叫做君子嗎?」孔子說:「內心反省時不感到愧疚,還有什麼可以讓人憂愁和恐懼的呢?

」傳:君子是有良知的人,反省自己時,如果看到自己沒有做什麼不道德的事情,也就會心安理得。

經:司馬牛憂曰:「人皆有兄弟,我獨亡。

」子夏曰:「商聞之矣:死生有命,富貴在天。

君子敬而無失,與人恭而有禮。四海之內,皆兄弟也。君子何患乎無兄弟也?

」(《論語·顏淵》)

注:亡:音無,同「無」

譯:司馬牛憂傷地說:「人們都有自己的親兄弟,唯獨我沒有。

」子夏說:「我聽說:生死由命中註定,富貴在於上天安排。

君子做事認真謹慎,沒有過失。待人恭敬有禮貌,那麼,五湖四海的人都是自己的兄弟了。君子何愁自己沒有兄弟呢?

」傳:以德待人,則陌生人可以成為兄弟,因利爭奪,則兄弟可以成為仇人。

經:子張問明。子曰:「浸潤之譖,膚受之愬,不行焉。可謂明也已矣。浸潤之譖膚受之愬不行焉,可謂遠也已矣。」(《論語·顏淵》)

注: 譖:誹謗。愬:音素,誣告。

譯:子張問何為明智。孔子說:「慢慢滲透而來的誹謗,切膚之痛的誣告,在你這裡行不通,這就叫做明智了;慢慢滲透而來的誹謗,切膚之痛的誣告,在你這裡行不通,這就是你看得遠了。」

傳:兼聽則明,偏聽則暗,流言蜚語,只有在智者那裡才會止步。

經:子貢問政。子曰:

「足食,足兵,民信之矣。」子貢曰:「必不得已而去,於斯三者何先?

」曰:「去兵。」子貢曰:

「必不得已而去,於斯二者何先?」曰:「去食。

自古皆有死,民無信不立。」 (《論語·顏淵》)

譯:子貢問政事。孔子說:

「糧食充足,兵馬充足,人民信任國家。」子貢說:「如果迫不得已去掉其中一項,在這三者之中要先去除哪一項?

」孔子說:「去掉兵馬。」子貢又說:

「 如果迫不得已去掉其中一項,在剩下的二者之中要先去掉哪一項?」孔子說:「去掉糧食。

自古以來,人都難免有一死,但如果人民喪失了信任,國家就沒有立足之地了。」

傳:國家維持團結與統一的重要因素就是人民對國家的信心,這是乙個國家的凝聚力的核心。

經:棘子成曰:「君子質而已矣,何以文為?」子貢曰:「惜乎!夫子之說君子也。駟不及舌。文猶質也,質猶文也。虎豹之鞟,猶犬羊之鞟。」(《論語·顏淵》)

注:駟:音四,駕四匹馬的車。  鞟:音擴,去毛的獸皮。

譯:棘子成說:「君子本質好就可以了,何必要文飾呢?

」子貢說:「可惜啊!先生的這種關於君子的說法。

一言既出,駟馬難追。文飾就像本質一樣重要,本質就像文飾一樣重要。如果去掉文飾,虎豹的皮就像犬羊的皮一樣了。

傳:按儒家的理想人格,就是善良的本質與符合禮儀規範的文飾相統一。

經:哀公問於有若曰:「年飢,用不足,如之何?

」有若對曰:「盍徹乎?」曰:

「二,吾猶不足,如之何其徹也?」對曰:「百姓足,君孰與不足?

百姓不足,君孰與足?」(《論語·顏淵》)

注:徹:是指國家從耕地的收穫中抽取十分之一作為田稅。

盍:音何,為什麼不。

譯:魯哀公問有若說:「年成不好,費用不足,怎麼辦?

」有若回答說:「為何不實行十分抽一的稅法?」 魯哀公說:

「實行十分抽二的稅法,我都感到費用不足,怎麼還能實行十分抽一的稅法?」 有若回答說:「百姓富足了,君王怎麼會不富足;百姓不富足了,君王怎麼會富足?

」傳:人民富裕就可以使國家稅源充足。如果竭澤而漁,國家財源就會枯竭。

經:子張問崇德、辨惑。子曰:「主忠信,徙義,崇德也。愛之欲其生,惡之慾其死。既欲其生,又欲其死,是惑也。『誠不以富,亦祗以異』」 (《論語·顏淵》)

注:徙:音喜,遷移。

譯:子張問如何提高品德,辨別迷惑。孔子說:

「以忠誠信實為主,盡量按正義的原則去做,這就能提高品德。愛這個人,就希望他活下去;恨這個人,就希望他死去。既希望他活,又希望他死,這就是迷惑了。

《詩經》說:『絕不是新人富有,而是你見異思遷。』」

傳:當人受到情緒左右時,就會喪失理智的判斷,從而陷入迷惑之中。

經: 齊景公問政於孔子。孔子對曰:「君君,臣臣,父父,子子。」公曰:「善哉!信如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雖有粟,吾得而食諸?」(《論語·顏淵》)

譯:齊景公向孔子詢問政事。孔子回答說:

「做君王的要像個君王的樣子,做臣子的要像個臣子的樣子,做父親的要像個父親的樣子,做兒子的要像個兒子的樣子。」齊景公說:「說得好啊!

如果真的是做君王的不像個君王的樣子,做臣子的不像個臣子的樣子,做父親的不像個父親的樣子,做兒子的不像個兒子的樣子。雖然有飯吃,我能吃得下嗎?

傳: 孔子主張,社會上每乙個人都要遵守道德規範,履行社會義務。後世所講的「君為臣綱,父為子綱,夫為妻綱」,則只是強調弱者對於強者的義務,弱者就會常常陷於被剝奪的境地,這是違背孔子教導的。

經:子曰:「片言可以折獄者,其由也與?」子路無宿諾。 (《論語·顏淵》)

注:其:大概。

譯:孔子說:「可以用簡單幾句話斷案的人,大概是只有仲由吧!」子路從來不讓自己的諾言拖延不履行。

傳:對人真誠,才會信守諾言。

經:子曰:「聽訟,吾猶人也,必也使無訟乎!」(《論語·顏淵》)

譯:孔子說:「審理案件,我同別人一樣,必定使訴訟之事不會發生!」

傳:如何使訴訟之事不會發生,關鍵在於提高人的道德素質,讓人們在內心深處建立起制止犯罪的第一道防線。

經:子張問政。子曰:「居之無倦,行之以忠。」(《論語·顏淵》)

譯:子張詢問政事。孔子說:「在位時要勤奮努力,以忠誠作為行為的準則。」

傳::勤奮與忠誠,便是為官者的主要品德。

經:子曰:「君子博學於文,約之以禮,亦可以弗畔矣夫!」(《論語·顏淵》)

譯:孔子說:「君子廣泛學習古代文獻,用禮來約束自己,就會沒有叛逆的行為了。」

傳:無知者無畏。歷史上許多叛逆者便是由於對文化的無知,對禮儀制度的無知而產生出叛逆的行為。

經:子曰:「君子**之美,不**之惡。小人反是。」(《論語·顏淵》)

譯:孔子說:「君子成全別人做好事,不幫助別人做壞事。小人則恰恰相反。」

傳:幫助別人,是有原則的,就是必須幫助他做好事,而不是幫助他幹壞事。

經:季康子問政於孔子。孔子對曰:「政者,正也。子帥以正,孰敢不正?」(《論語·顏淵》)

譯:季康子向孔子詢問政事。孔子回答說:「政,就是端正的意思。您帶頭端正起來,誰敢不端正?」

傳:上行下效,為官者的行為,常常成為人們效仿的物件。

經:季康子患盜,問于孔子。孔子對曰:「苟子之不欲,雖賞之不竊。」 (《論語·顏淵》)

譯:季康子為強盜多而憂慮,就向孔子詢問。孔子回答說:「如果您沒有貪慾,即使獎賞他們,他們也不會去偷盜。」

傳:**的**腐敗,是乙個社會道德墮落的重要原因。

經:季康子問政於孔子曰:「如殺無道,以就有道,何如?

」孔子對曰:「子為政,焉用殺?子欲善,而民善矣。

君子之德風,小人之德草。草上之風,必偃。」(《論語·顏淵》)

注:偃:音演,倒伏。

譯:季康子向孔子詢問政事,他說:「如果殺掉無道之人,而去親近道德品質好的人,如何呢?

」孔子回答說:「您主持政務,怎麼還用殺人呢?您要是一心向善,百姓也會善良起來。

君子的道德就像是風,小人的道德就像是草,草上颳起了風,草必然倒下。」

傳:以德治國,要求當政者以身作則,以良好的道德去影響民眾。

經:子張問:「士何如斯可謂之達矣?

」子曰:「何哉,爾所謂達者?」子張對曰:

「在邦必聞,在家必聞。」子曰:「是聞也,非達也。

夫達也者,質直而好義,察言而觀色,慮以下人。在邦必達,在家必達。夫聞也者,色取仁而行違,居之不疑。

在邦必聞,在家必聞。」(《論語·顏淵》)

譯:子張問:「對士而言,怎麼樣才叫做『達』?

」孔子說:「你所說的『達』是指什麼?」子張回答說:

「在朝廷做官一定有名聲,在大夫那裡做家臣一定有名聲。」孔子說:「這只是名聲,而不是『達』。

所謂『達』,就是質樸、正直,崇尚正義,分析別人的言語,觀察別人的臉色,經常想著對人謙恭。這樣的人在朝廷做官一定『達』,在大夫做家臣一定『達』。至於有虛名的人,表面上看起來仁德,行動上卻違反仁德,還以仁人自居,從不懷疑自己。

這樣的人在朝廷上一定有名聲,在家臣的封地也一定有名聲。

傳:社會中有好名好利之人,為了樹立自己的名望,偽裝自己,表面上裝作有德之人,而本質上卻是道德敗壞。

經:樊遲從游於舞雩之下,曰:「敢問崇德、修慝、辨惑。

」子曰:「善哉問!先事後得,非崇德與?

攻其惡,無攻人之惡,非修慝與?一朝之忿,忘其身,以及其親,非惑與?」(《論語·顏淵》)

注:修:整治。 慝:音特,隱藏在自己內心深處的惡念。

譯:樊遲陪著孔子在舞雩台下漫步,說:「請問,怎樣提高品德、消除**、辨清迷惑?

」孔子說:「問得很好啊!先去做事,然後獲得,不就是提高品德麼?

攻擊自己的錯誤,不攻擊別人的錯誤,不就是消除邪念麼?因一時的氣憤,忘掉了自身,甚至連累自己的父母親,這不就是迷惑麼?」

傳:要消除**之念,就要時刻反省自己,找到自己的缺點,加以改正。如果只會一味攻擊別人,從別人身上找原因,便會掩飾自己的錯誤。

經:樊遲問仁。子曰:

「愛人。」問知。子曰:

「知人。」樊遲未達。子曰:

「舉直錯諸枉,能使枉者直。」樊遲退,見子夏。曰:

「鄉也,吾見於夫子而問知,子曰,『舉直錯諸枉,能使枉者直』,何謂也?」子夏曰:「富哉言乎!

舜有天下,選於眾,舉皋陶,不仁者遠矣。湯有天下,選於眾,舉伊尹,不仁者遠矣。」(《論語·顏淵》)

注:錯:通措,安置。鄉:同「向」,原義指「過去」。

譯:樊遲問什麼是仁,孔子說:「愛人」。

樊遲又問什麼是智,孔子說:「了解他人」。樊遲不能理解。

孔子說:「推舉正直的人,安置在**的人之上,就能使**的人轉化為正直。」樊遲退出來,見到子夏,說:

「剛才我見到老師,問什麼是智。老師說:『推舉正直的人,安置在**的人之上,就能使**的人轉化為正直。

』這話是什麼意思呀?」子夏說:「這話涵義豐富啊!

舜擁有了天下,在眾人中選拔人才,推舉了皋陶,不仁的人就遠離而去了。湯擁有了天下,在眾人中選拔人才,推舉了伊尹,不仁的人就遠離而去了。」

傳:仁者愛人,這是孔教的最核心的觀念。孔教的仁愛思想,是建立在人性善的基礎上。**教的博愛思想,則是建立在神性的基礎上。

經:子貢問友。子曰:「忠告而善道之,不可則止,無自辱焉。」(《論語·顏淵》)

譯:子貢詢問交友之道。孔子說:「給朋友忠告,而且善於開導他。如果他不聽就停止,不要自取其辱。」

傳:對朋友所要盡的義務就是,給朋友善言忠告。

經:曾子曰:「君子以文會友,以友輔仁。」(《論語·顏淵》)

譯:曾子說:「君子用文章和學問來交朋友,用交朋友來培養仁德。」

傳:以利相合,只能是同黨;以義相合,才是真正的朋友。

請採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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