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迅野草文集的鑑賞,魯迅的《野草》 賞析

2021-05-09 03:55:30 字數 5810 閱讀 8410

1樓:卡丁之神

述《野草》的象徵藝術

□黃藝榮

(本文字數:2336) 第1頁/共1頁 《閱讀與鑑賞(教研)》2023年第10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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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野草》的解讀,之所以至今還沒有出現無可辯駁的解讀方法,之所以從作者寫出來直到80多年後的今天仍然像斯芬克斯之謎一樣,我想有兩個原因,一個是魯迅自己對章衣萍說的“我的哲學都包括在我的《野草》裡面”,魯迅研究史也隨著歷史的推移而不斷有新的變化,當然其中不乏曲解和狹解,這就告訴我們這樣一個事實:對於這樣一位思想巨人,要真正想從他對生命哲學的深刻思考中有所啟發並不容易。孫玉石先生在他的一篇文章中提出三點概括:

“關於韌性戰鬥的生命哲學”,“反抗絕望的哲學”,以及“向麻木復仇的哲學”。這是他從《野草》中所提煉出來的理論歸納,但同時他也強調不可將魯迅的生命哲學理論體系化,因為“散文詩《野草》仍然是藝術想象的表述,而不是用形象傳達的哲學教義”。這就將我們引入了《野草》難懂的第二個原因,“藝術想象”是象徵藝術的一種重要特徵,因此我們有必要先物件徵藝術在中國作個簡單的瞭解,文學史上物件徵詩的描述是這樣的:

象徵詩派是指以2023年出版李金髮的詩集《微雨》為起點的,活躍在20世紀20年代中後期的詩派,代表人物是李金髮,後期創造社三詩人穆木天、馮乃超、王獨清以及姚篷子、胡也頻等,都是有…… 閱讀全文

2樓:小小貓爪

《野草》題辭

我沉默著的時候,我覺得充實;我將開口,同時感到空虛。

過去的生命已經死亡。我對於這死亡有大歡喜,因為我藉此知道它曾經存活。死亡的生命已經朽腐。我對於這朽腐有大歡喜,因為我藉此知道它還非空虛。

生命的泥委棄在地面上,不生喬木,只生野草,這是我的罪過。

野草,根本不深,花葉不美,然而吸取露,吸取水,吸取陳死人的血和肉,各各奪取它的生存。當生存時,還是將遭踐踏,將遭刪刈,直至於死亡而朽腐。

但我坦然,欣然。我將大笑,我將歌唱。

我自愛我的野草,但我憎惡這以野草作裝飾的地面。

地火在地下執行,奔突;熔岩一旦噴出,將燒盡一切野草,以及喬木,於是並且無可朽腐。

但我坦然,欣然。我將大笑,我將歌唱。

天地有如此靜穆,我不能大笑而且歌唱。天地即不如此靜穆,我或者也將不能。我以這一叢野草,在明與暗,生與死,過去與未來之際,獻於友與仇,人與獸,愛者與不愛者之前作證。

為我自己,為友與仇,人與獸,愛者與不愛者,我希望這野草的朽腐,火速到來。要不然,我先就未曾生存,這實在比死亡與朽腐更其不幸。

去罷,野草,連著我的題辭!

一九二七年四月二十六日

魯迅記於廣州之白雲樓上

《野草》從它誕生起,一直到20世紀70年代末,人們幾乎一致的認為,這是現代文學史中一部非常難懂的作品。主要的原因除了它包含的內容很深以外,還有一點,就是魯迅先生在《野草》裡採取了一個比較特殊的表現方法,就是象徵主義的表現方法。魯迅那種獨特的追求,造成了藝術傳達的幽深和神祕。

使《野草》具有一種神祕美。

在《野草》裡,魯迅通過編造一個故事,製造一個氣氛,構成象徵的世界,來暗示作者的思想情緒,比如《秋夜》《雪》《臘葉》。還有一些篇章,是通過幻想中帶有真實與想象糾纏的故事,構成象徵的世界,傳達自己的思想和哲學。比如《求乞者》,街上確實有要飯的,也不想給他,於是“我也想變成一個乞丐”這就是編了。

最後一類作品在《野草》裡比較多,就是借物抒懷,這種跟一般的借物抒懷不一樣,它把物象象徵化了,《秋夜》裡寫“我家的後園有兩顆樹,一顆是棗樹,另一顆也是棗樹。”他是為了強調那個倔強。

所以說魯迅在《野草》裡有自覺的創新意識,他開闢了現代**,也開闢了現代散文的寫作。《野草》就是中國現代散文詩開山性的果實,到現在為止,經過這麼多年,沒有一本可以超過《野草》。

魯迅的《野草》 賞析

3樓:9點說史

賞析:《野草》是魯迅先生唯一的一本散文詩集,《野草.題辭》是《野草》這本散文詩集的序。《野草》這本散文詩集寫了近三年,《題辭》是最後一篇。既是序言,又是總結。

《野草.題辭》寫於2023年4月26日,這時正是國民黨右派叛變革命發動“四一二”反革命政變之後的第14天。這不到半個月的時間,是魯迅世界觀發生偉大質變的關鍵時刻。

魯迅先生從進化論轉向了馬克思主義的階級論,從苦悶、彷徨中走了出來,決心去迎接新的戰鬥。

在寫《題辭》的二十天之後,北京的友人約稿,魯迅先生說:“你要我的稿子,實在是一個問題,因為我現在無話可說。”在完成《題辭》寫作後一個多月,魯迅對他的朋友說:

“這裡言論界之暗,實在過於北京……因為那時難於直說,所以有時措辭就很含糊了。”

因此,《題辭》是全集中最晦澀難懂的。這正是不能說、不敢說的困境,導致本文文字表面意思模糊不清,歧義叢生,極度依賴內在語,讓讀者自行體會。

當年9月,魯迅在廣州作的《怎麼寫》一文中,曾描繪過他在廈門時的這種心情:我靠了石欄遠眺,聽得自己的心音,四遠還彷彿有無量悲哀,苦惱,零落,死滅,都雜入這寂靜中,使它變成藥酒,加色,加味,加香。

這時,我曾經想要寫,但是不能寫,無從寫。這也就是我所謂‘當我沉默著的時候,我覺得充實,我將開口,同時感到空虛’。這便是魯迅寫《題辭》的時代背景和心境。

回首過去,這一段路已走過,向命運、時代、現實抗爭過,這抗爭恰恰證明了自己曾經的生活和戰鬥,因此,作者面對這已經過去的生命歷程,有“大歡喜”。這是一種豁達的正視過去,告別過去,勇敢地邁開步伐走向未來的態度。

最後一句話,則是一種決心的表露:《野草》的生存就是為了滅亡,它的滅亡就是魯迅所渴望的一種與舊世界的決絕!

擴充套件資料

創作背景——文化背景

《野草》是一部充滿著象徵主義的散文詩集,象徵主義作為一個自覺的文藝流派運動是從19世紀80年代法國作家讓·莫瑞阿斯在《費加羅報》發表《象徵主義宣言》時開始發展起來的,到20世紀20年代形成一個具有較大影響的世界範圍的現代派文藝運動。

散文詩在新詩革命初期就開始有人創作,2023年到2023年,初期白話詩人劉半農,在創作新詩的同時,寫了《曉》 《餓》《雨》《靜》《墨蘭的海洋深處》等散文詩篇;新詩奠基者郭沫若於2023年12月20日,在《時事新報》副刊《學燈》上,用“我的散文詩”為總題。

發表了《冬》《她與他》《女屍》《大地的號》四首短小的散文詩作品;在此前後,從2023年到2023年,《新青年》《晨報副刊》《**月報》《文學旬刊》《文學週報》《學燈》《覺悟》《語絲》等刊物上。

4樓:匿名使用者

1.我自愛我的野草,但我憎惡這以野草做裝飾的地面。

——這裡的野草喻愛情(當然也包括由愛情締造的《野草》詩章),地面喻嚴酷的傳統與現實。這種愛情產生在有著幾千年不允許愛情存在的封建傳統的時代,愛情自更顯珍貴,而封建傳統封建倫理遍佈的現實也就更顯可惡。

2.“地面”、“地火”分別象徵著黑暗社會和潛在的革命洪流。魯迅渴望“地火”噴射而出,將“地面”上的一切全部燒掉,充分體現了他摧毀舊世界的決心以及對共產黨領導的革命運動的信賴。

“熔岩一旦噴出”象徵他摧毀舊世界的決心以及對共產黨領導的革命運動的信賴。

魯迅《野草》賞析 50

5樓:墜落滴

·魯迅·

當我沉默著的時候,我覺得充實;我將開口,同時感到空虛。

過去的生命已經死亡。我對於這死亡有大歡喜,因為我藉此知道它曾經存活。死亡的生命已經朽

腐。我對於這朽腐有大歡喜,因為我藉此知道它還非空虛。

生命的泥委棄在地面上,不生喬木,只生野草,這是我的罪過。

野草,根本不深,花葉不美,然而吸取露,吸取水,吸取陳死人的血和肉,各各奪取它的生存。

當生存時,還是將遭踐踏,將遭刪刈,直至於死亡而朽腐。

但我坦然,欣然。我將大笑,我將歌唱。

我自愛我的野草,但我憎惡這以野草作裝飾的地面。

地火在地下執行,奔突;熔岩一旦噴出,將燒盡一切野草,以及喬木,於是並且無可朽腐。

但我坦然,欣然。我將大笑,我將歌唱。

天地有如此靜穆,我不能大笑而且歌唱。天地即不如此靜穆,我或者也將不能。我以這一叢野草,

在明與暗,生與死,過去與未來之際,獻於友與仇,人與獸,愛者與不愛者之前作證。

為我自己,為友與仇,人與獸,愛者與不愛者,我希望這野草的朽腐,火速到來。要不然,我先

就未曾生存,這實在比死亡與朽腐更其不幸。

去罷,野草,連著我的題辭!

一九二七年四月二十六日

魯迅記於廣州之白雲樓上

《野草》賞析

林賢治魯迅自稱是一個散文式的人,他寫過幾首新詩,確是不押韻的,可是本質上是一個詩人。當他善感的心靈受到觸動,或身在大苦悶中而意欲作詩的突圍時,採用散文詩的形式是適宜的。在寫作資源方面,無庸置疑的是,他接受過尼采和波德萊爾的影響,用他的話說,是攝取了“‘世紀末’的果汁”。

尼采是舊軌道的破壞者,一生與“庸人”作戰,著作多用箴言整合;波德萊爾寫人間“罪惡的聖書”,沒有尼采似的強者的力,而竟陷入頹唐。兩人在魯迅這裡構成一種奇異的結合,他以一個東方人的巨大的創造力,吸納了代表日神與酒神兩種完全相悖的原質,使《野草》充滿內在的張力,雖然篇幅有限,卻顯得更博大,更深遂,更富於瑰奇的色彩。

魯迅從來視生命為第一義,重視無數個體生命的儲存、充實和發展。他的**和雜文,就是面對生命遭到壓迫和殘害所作的**性言說。《野草》同樣表現出對生命的極度關注,不同的是更多地從客體返回主體,是作者對於生命的一個自我眷顧與反思。

他明白地把世界分為“身外”和“身內”兩部分,個體生命於是成了黑暗的承擔者,或竟至於是黑暗本身。《野草》有兩組詞:人與獸,友與仇,愛與不愛,生與死,形與影,夢與醒,過去與未來,等等。

它們不可分割地共同構成為一種關係,一種境遇,一種選擇,概括起來就是:絕望與反抗。

“絕望之為虛妄,正與希望相同。”

匈牙利詩人裴多菲的詩句多次為魯迅所稱引,不妨看作是《野草》全書的大綱,倘置換為魯迅自己的說法,則是:

於浩歌狂熱之際中寒,於天上看見深淵。於一切眼中看見無所有;於無所希望中得救。

魯迅毫不諱言在他看來乃是實有的黑暗與虛無,卻又認為,不是沒有可能從反抗中得救。希望在這裡被懸置起來了,反抗成了唯一可把握的現實。反抗若從外部看,或許是快意的,如《這樣的戰士》,有一種熱情昂揚的調子。

但是,更多的是一種掙扎,帶著時間的重負和精神的創傷,如著名的《過客》,它有著加繆的《西緒弗斯神話》一般的意涵,卻顯得更加悲壯。如《復仇》,如《頹敗線的顫動》,如《死後》,在報復中一樣有著內心撕裂的痛楚。當作者專注於自我解剖時,那敞開的深淵般的黑暗,無疑地更為驚心動魄。

《影的告別》、《求乞者》、《墓碣文》等樣的文字佔去全書大半,魯迅雖謙稱為“廢弛的地獄邊沿的慘白色小花”,卻大可以移用雨果形容波特萊爾的話來說:“創造了一種新的戰慄”。在作絕望的抗戰中,鬥爭的雙方並非是一個戰勝另一個,而是永遠的纏鬥不休。

存在者要自由的生存,就不可能逃避鬥爭,一如不能逃避黑暗。魯迅一面揭示生存的荒誕與生命的幽黯,一面依然抱著充沛的人文主義激情,這是他高出許多存在主義者的地方。他說,他的哲學都包括在《野草》裡面。

這是一個自承為“奴隸”者的哲學,與一般的自由哲學家的哲學是很不一樣的。

哲理性,即思與詩的結合,是《野草》的一大特點。它通過大量的象徵,畫面切割,即時場景的設定去表現,也有直接訴諸於一種箴言式的話語的。而象徵,又往往經由夢境的創造進行。

《野草》二十三篇有九篇寫到夢境,好夢如《好的故事》,惡夢如《墓碣文》,作者一面沉浸其中,一面又極力擺脫。我們都生活在弗洛伊德說的露出海面的冰山之上,作者則經常潛入海底,明顯地比我們多出一個世界,多出另一層衝突。讀者可以在夢幻中思考它精確而又眾多的歧義,摸索它同現實的對應性聯絡,探測作者的靈魂的深度。

《野草》的語言風格也很有特色。激越、明快、潑辣、溫潤,它都具有;但是更多的是深沉悲抑,迂迴曲折,神祕幽深。作者表現的主要是一種悲劇性情緒,它源自生命深處,許多奇幻的想象,其實都是由此派生而來,因此,最富含熱情的語言也都留有寒冷的氣息,恰如冰的火,火的冰。

《死火》中描寫死火:“一切青白冰上,卻有紅影無數,纖結如珊瑚網,”《野草》的語言,正是那青白背景上的無數張開而又糾結在一起的紅豔的珊瑚枝。

作為一部靈魂書,《野草》開闢的境界,在中國的精神史和文學史上,堪稱“前無古人,後無來者”;並置於同時產生的如艾略特的《荒原》等西方現代文學經典之列,一樣卓然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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